]
水无怜奈垂下眼, 淡淡地说:“组织高层的脑子有问题,谁会相信?”
波洛咖啡厅的厨房里, 安室透拿着手机陷入沉默。
织田作之助从门外探进头来:“安室君, 你讲完电话了吗?又有客人点餐了。”
没想到的是,基德的粉丝如此热情,一大早就挤爆(?)了咖啡厅。
水无怜奈也不在乎对面的反应, 自顾自道:“因为白兰地不认识我,朗姆才让我过来帮你给他找麻烦,还截掉了我给电视台发的辞职信。”
“滴——”
“波本, ”水无怜奈冷冷地说, “白兰地是不是认出我了?”
即使安室透在晚上已经看到了网络上的风暴,但因为第二天是工作日,导致他对客流量的猜想有所偏差。
这个家伙的脑子好像忽然坏掉了,犹如变成了一台关键词检索自动抬杠机器,随时都可能对路过的无辜人士一通输出(?)。
但是同时,他也发现了——
“既然这样, 那接下来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说了一通之后, 水无怜奈做出了决定。
“来了!”
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:“有事?”
”我的时间是用来完成组织任务的,而不是做这种无意义的内斗。”
结束采访、下班离开摄影师的视线后, 水无怜奈立刻坐到自己的车里,拿出手机拨打电话。
这一次,过了许久之后,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。
“本来我就觉得这样太浪费组织的人力了,但反正也没我说话的份。现在看来,白兰地根本不像朗姆想的那样, 他在组织里的权限恐怕高到我这种没见过面的人他都认识。”
果然——
昨天,被白兰地发现身份的怪盗基德同样脑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,突然在大晚上帮波洛咖啡厅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。
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无妨,安室透只需要看好白兰地,注意不让他去外面走丢就好了。
但是安室透回想起今天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,就忍不住额角跳动。
整整一个上午,他仿佛是幼儿园里同时带一百个小朋友的老师,忙得焦头烂额。
水无怜奈表情毫无波动, 点下了重拨。
于是安室透的工作就变成了一边应付客人,一边防止名义上是自己上司的人对客人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。
从大早上白兰地对着自己和织田作之助说出那句奇怪的话,安室透就敏锐地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秒的事情发生了。
电话挂断了。
然而,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让现在这个本就不妙的境地雪上加霜——
安室透把专门用于和组织联络的手机放进衣服深处, 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。
对面仍然没有说话, 只有细微的呼吸声。
过了一会儿, 波本慢慢地回答:“这件事倒是很难说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他看到我之后故意那样说话,明显就是认出我了吧,不然正常人怎么会在被采访时作出这种表现, 难不成是他脑子有问题?”
“嘟、嘟、嘟”地响了几声之后,电话被挂断了。
“……”电话对面顿时沉默了。
白兰地仍然一语不发地坐在窗户旁边, 乍一看完全是个安静的美少年。